两年的时间，对某些深悟大道者来说不过尔尔，如弹指之间，小憩片刻，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不能算短，两年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人事物。随梦小说网 http://m.suimeng.co/

    甚至，面目全非……

    古乐静静的看着正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欣赏着他那忐忑不安的模样，惶恐之间微颤的手臂有些握不住茶杯，不时晃荡出滚烫的香茗。

    男人好像一块长着红毛的、又烂又肥的肉球，浑身很飘，仿佛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扯扯嘴皮子，身体就像波浪一样翻涌起来。

    “红俊啊……”

    “是！”红毛肉球很努力的挺直腰板。

    古乐温笑着说“我不在的时候，学院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谁敢啊？自从咱史莱克在两年前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赛上横扫四方以后，咱学院那真是声威大震，想要挑衅我们史莱克都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胖子眯缝的双眼努力瞪出两粒黑豆，颤着腮帮的肥肉说道。

    现如今，魂师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天斗帝国史莱克学院出了可怕的八人组，名唤史莱克七怪一鬼。八个人各有所长，实力强悍，在两年前的盛况中脱颖而出，将七大宗、武魂殿同辈中最精英的一批都狠狠压了下去。

    这八人在赛后都获得了天斗帝国帝皇的亲自封赏，其中古乐更是直接被封了伯，还拿了块还算肥沃的封地。八人受赏，连带着史莱克学院也跟着起飞，如今的史莱克不仅拿到了天斗城外另一座山头及其周遭的土地，允许其继续扩建学院，还获赏了两千万金魂币。

    很显然，天斗的大帝对史莱克尤为重视，雪夜之举也是在向史莱克背后之人示好，也在暗暗宣告众人。

    这学院，我雪夜罩的，谁敢动一个试试？

    试试就逝世！

    本来就没多少人敢动，那之后更是没人敢起心思了。

    至少……在老狮子死之前，没人敢对史莱克出刀。

    “老师们还好？”听到马红俊大拍胸脯的话，古乐没有感到意外，继续问道。

    “都很好，大师还是喜欢搞研究，院长和赵老师他们也和以前一样忙于学院事务，哦对了，二龙老师在一年前晋级魂斗罗，现在咱们学院已经有三尊魂斗罗了。”马红俊想了想，又说，“师资队伍也扩大且严格了些许，最低都是魂王战力。生源不用多说，已经被挤破头了。”

    “哦，其他人呢？”古乐又问。

    马红俊方才紧绷的肩头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下来，找准了以前和大伙儿相处时的感觉，嘿笑说“小三和小舞还不清楚，但有唐叔叔在肯定没问题。戴老大和竹清两个一直有写信，戴老大一直写信说他要放弃家产，两人要找机会溜回来。

    小奥就北上了，那边通讯手段差，信件不多，但我估摸着那小子也不会出什么事。不过荣荣就……”

    说到这，马红俊就黑豆眼鬼精鬼精的瞅着古乐，“差不多一年前离家出走，至今没有音讯。”

    古乐淡定的点点头，“哦，我知道她在哪，木事滴。”

    凭借伽椰子和宁荣荣心神互通的关系，伽椰子又拥有不讲道理的跨界穿梭之能，一回到斗罗大陆不久，伽椰子就有跑去看望过宁荣荣。如此一来，古乐自然也就知晓宁荣荣现在身在杀戮之都的事情。

    马红俊眨巴眼，干巴巴的道“乐哥，难道是你把荣荣藏起来了？”

    古乐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我这两年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有意思的人，还学会了一个很有趣的练习特殊技巧的方法，我建议可以在学院里推广一下。”

    “什么方法啊？”马红俊有些懵，这话题有点跳。

    古乐和颜悦色的笑着说“就是先在一条肥鱼的致命处开一个洞，在它凉掉之前给它用特别的医术技能治好……”

    马红俊浑身一震，肉球般的身子转身就要跑，但却发现自己被人一个孔武有力的臂膀锁住了脖子，整个人就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哥！乐哥！别这样，回来一次不容易，咱再叙叙旧，刚才是弟弟不对，弟弟最欠，弟弟错了，错了……”

    “看你这话说的，你乐哥平时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古乐拍着那软塌塌的脸颊肉，笑得很慎人。

    “好，好的不行，就跟亲哥一样。”马红俊战战兢兢，语气带上了哭声。

    “说得好。”古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捧着那溜圆的脸，用最和善的笑容说出最慎人的话，“所以你知道吗？照刚才那个情况，我没打死你就算我爱你了。”

    马红俊“……”

    ……

    嘭！

    一个肥球冲出了高级学员宿舍区的宿舍，走得很匆忙，是撞破墙壁出来的，出来时衣衫不整，一只脚没穿鞋，另一只脚穿了鞋但袜子穿在鞋外面，一路都不敢回头。

    “哇，那是哪位学长啊，这样月……丰满的身材都能跑得这样快。”

    “从那间宿舍出来的，好像是马学长的宿舍吧。”

    “卧槽！难道那是马学长？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瘦了？”

    “瘦？兄弟，你莫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刚才从咱身边跑过去的人明显还是能看到脖子的，咱马学长之前是没有的，脑瓜下连着的就是胸了。”

    宿舍区来往的学生们议论纷纷，对马红俊宿舍门口破开的大缺口连连称赞。

    这是新建的宿舍区，房屋是请力之一族过来建的，一般魂王一拳锤墙手都要疼，而众望所归的马师兄却敢用脸糊墙……

    这，是真的莽。

    古乐没从正门走，翻墙走了后院，去见了在私人办公室里办公的大师，在这里他也不出所料的碰见了柳二龙。

    “小乐。”两人一看到来人皆是欣喜的停下手中的事，立即起身，柳二龙更是直接把古乐抱进了怀里。

    古乐残念的表情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之久，才勉强脱离了师娘的热情，正式与这半个爹和半个娘说上话。

    聊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古乐起身告辞，现在学院还是用人之际，二老这一对忙里忙外的，还心照不宣的能凑到一个房间里。这很不容易了，还是不多打搅好。

    弗莱德、赵无极和其他几个原史莱克学院的老师就更不用说了，几个大老爷们每个也都忙得焦头烂额，古乐远远地瞧见了就没凑上去打招呼。

    还是……另找个时间，聚一块薅了吧。

    古乐微微一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学院，又很快走了。

    “哟，什么风把你这甩手掌柜给吹回来了啊？”

    在月轩开了一间包厢，隔着玻璃看着月轩新搭建好的台子上几个美丽的姑娘、优雅的美男抚琴唱歌，古乐才刚吃上桌上的水果没多久，月轩的主人就到了。

    “想唐姨了嘛。”古乐微笑回应。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唐月华将身边的下人散出门外后，把那雍荣华贵的身段一放，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古乐旁边的座位。

    “嗳，虽然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钱赚到一定数目就不在乎钱赚多少了，产业怎么运转了，但还是与你说一下比较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老泰叔给咱又招来了一大批好员工。”

    “我猜猜，是不是其他三族的？还有金属之都那位神匠楼高？”古乐嗑着瓜子，好像没有一点意外。

    唐月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其他三族是猜的，但楼高我知道他迟早会来。”古乐喝口茶润润喉，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给力之一族的那些工业图纸，他力之一族一个人吞不下，老泰家性子急躁，有生之年要是没法把这些东西都做出来，那就每一天都寝食难安。

    楼高是工匠协会的，与泰坦私交不错，招来是必然。而其他三族嘛，好像个别混得很差，泰坦老爷子念在旧情肯定不忍，也就可能把他们招过来。嘛……反正四族这年头，除了昊天宗和武魂殿，跟谁混不是混。”

    唐月华有些错愕的看了他许久，才道“得，两年里唯一的大事情都被你猜透了，看来我也不用多说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当年或许是我昊天宗做错了。”

    “嗯。”古乐没兴趣谈论陈年旧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对了唐姨，问你件事，你知道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驻地在哪里吗？”

    “怎么，你要去？”唐月华眉头微皱，“如果没有别的事，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那个宗门头上，那群龙虽然是傲慢自大了些，但确实不容小觑。”

    古乐摇摇头，“只是打算登门说清一件事情，把一个误会解开。”

    闻言，唐月华就不禁坐正了身子，凝视了他良久，然后好奇道“你又做了啥？”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我还什么都没做！”古乐眼珠一瞪。

    “你说这话意思就是有打算做咯。”唐月华盈盈一笑，咧嘴说，“上三宗都有属于自己的封地，七宝琉璃宗有七宝城，昊天宗有昊天堡，蓝电霸王龙宗自然是在蓝电城，与天斗帝国距离不算远。”

    “先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我师娘和老师的幸福呗，还能有啥。”古乐悠悠的掀开茶盖，轻吹，细品。

    “这事还能有转机？”唐月华好奇。

    古乐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有。”

    唐月华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可心里对大师和柳二龙却有了几分羡慕和祝愿。

    同样是钦慕自己的兄长，自己却是真的不可能了。

    悠闲片刻，古乐就去了趟开设在城外八角镇上的炼钢工厂，力族和御族的弟兄就是在这里炼钢炼器的。

    “牛皋见过古老板。”在力族族长泰坦的互相介绍下，御族族长牛皋客气的对古乐打了声招呼。

    “晚辈见过牛族长，牛族长客气了。”古乐同时对其他在场的四族元老微行一礼，笑着说，“欢迎你们的加入，多亏有你们四族的支持，万乐企业才能蓬勃发展，有今天这样强大的局面。”

    伸手不打笑脸人，四族元老也回应一礼。

    “哈哈，自己人都自己人，别这么客气。”泰坦大粗手拦住古乐的肩头，热腾腾的还带汗，古乐感觉自己好像被烙了一样。

    古乐到没嫌弃，左看右看工厂内部的各个作业，笑着称赞道“老爷子厉害啊，两年时间就能自己开了家炼钢工厂。”

    泰坦眉宇间有些得意，但还是老实说“也不是老夫一个人的功劳，也不是力族一族的功劳，若没有大伙帮忙，没有小乐你资金的支持，发展不到这么快的。”

    确实如他所说，这两年来古乐和唐月华等人共同经营的万乐企业虽然赚得很多，但资金周转的也快，来钱快，花的也快，钱是捂不热乎的。

    也得亏以力族为代表的工匠们自发的科学热情和钻研精神，愿意研究深造古乐给他们的工业图纸，这才慢慢琢磨出了门道，工业发展越发蓬勃。

    当然，这只是对万乐企业来说，对这片大陆还是无多大影响。

    毕竟超前的工业实力还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其他商人和资本家萌芽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绞尽脑汁的想得也得不到。

    古乐笑了笑，然后从偷天器空间里拿出了一件铠甲出来，同时还拿出了几本书出来，都交给了泰坦手里。

    “这是什么？”泰坦瞅着这胸口镶着一块白虎面首的铠甲，觉着好生奇怪。

    “它叫无限孔铠，我这些年出游在外捡到的装备，是与魂导器截然不同的装备，我想让你们研究这个。”古乐解释道。

    闻言，泰坦有些为难，“魂导器的复现咱们尚且研究不出什么门道，哪好研究另一发展路线的器具……还有这无限孔铠，我瞧着是件宝贝，你忍心让我们拆咯？”

    “我觉着现如今的火器研究已经很香了，咱不用研究其他了吧，这件铠甲留下当宝也好啊。”一边的泰诺也说道。

    古乐微微一笑，“并非让你们放弃火器，而是我想试着让你们掌握另一种技术，这种铠甲的制造技术并非不同于你们现研究的制造工艺，它只是内涵一种更加巧妙且不逊色于昔日魂导器技术的技术，学以致用对我们是一种质的提升。

    而且，它能给你们提供另一种角度去解决你们目前碰上的问题，譬如说能源问题，说实在的火器这种东西，它的诞生并不环保，我们说不定以后会产出的越来越多，十分耗费资源。这些资源和魂兽一样，都将是我们人类迟早会面临的问题。”

    众人听后都有些哑然，其中大多数人对这种事情他们没有什么清晰的体验，实感并不强烈，但老一辈的强者却深有体会。

    “你们也不用觉得这又是一个和复现魂导器一样的难题，这容易的多了，看到你们手上的书了吗？那其中记录了制造这样兵器装备的方法，你们假以学之，定受用无穷。”古乐说道。

    这些书是匠之国灭国后遗留下的忍者科技著作，其中对于特殊忍具的制造方法讲解的十分详尽，古乐有试过使用魂力驱动过无限孔铠，结果是可行的，这也说明在斗罗世界发展忍者科技完全没问题。

    火器枪械虽然很强很不错，现如今量产的低配步枪，就算是让没有魂力的普通人拿着，也能有机会把魂王给突突了，以后发展起来就算拿核弑神也未必不可能。

    但众所周知，核这种东西好坏参半，古乐不大希望这个世界的人类太早接触这种玩意儿。

    听古乐说完以后，在场工匠们在愣了一瞬后，很快皆是不可抑止的狂喜。

    这可是件大好事！

    能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再白得一种学识，何乐而不学啊？

    很快地，力族等从金属之都而来的工匠大师们就凑合在了一块，几十个光膀子的大汉丢下众人就往实验室里钻去。

    还在场的三族元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敏族的老爷子白鹤站了出来，说道“古老板，老夫有一事想和你请教。”

    古乐一脸宽厚的笑着“白前辈请说。”

    “古老板，不知你和昊天宗……”

    “放心吧，没关系，最多只是帮日天叔叔带带孩子这样。嗯，和唐月华也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古乐回答道。

    闻言，其他三族元老皆是暗暗点头，自从十几年前那件事，昊天宗的行为伤透了四族的心，也就力族看在唐昊的份上还肯再舔，但其他三族是打死也不想再和那群玩锤子的混了。

    玩锤子的没义气，没心肠，辣鸡！

    谁舔谁狗！

    三族元老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剑眉朗目，笑容富有感染力，最关键是很年轻还很优秀，毕竟听那老猩猩说过了，这少年两年前就敢以魂王之姿和封号斗罗硬刚，最后更是和人联手干掉了对方。

    这实力和潜力，足够优秀，三族元老心里是很满意的。

    跟这样的少年俊杰混，他们后辈日后成就也不会低，肯定能跟着沾光。

    主要是由不得他们不这样想，古乐是不知道，一年前，老泰坦拉着多么夸张的队伍去见了他们。

    明面上说是和老友叙旧，其实是这老猩猩在暗暗炫耀他这些年是过得多么风光。

    御族族长牛皋、敏族族长白鹤、破族族长杨无敌犹记得那一天……

    “唉，老牛啊，我跟你们说……最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他做个火药实验，又炸了我一栋房子，他一月就要炸十几次。半年多下来，研究进展小就算了，还花了我这些年积蓄的上百万金魂币。这真是……唉，家门不幸唉。”

    牛皋当时还安慰“你也不容易。”

    老泰坦惆怅的摆摆手，低声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每月五十分之一的收入都要砸在他那里。”

    三族族长“？”

    当时就被装了一脸啊……

    这狗猩猩就算能发财，但也没有这样赚钱的本事，这都是众人心知肚明的，当时也就立马猜到这狗猩猩肯定是遇上贵人了。

    他们再一试探，很快就知道那贵人便是古乐了。

    破族族长杨无敌在一旁沉默许久，许是性子原因，不怎的开过口，他这会儿才开口说话“古老板，我们知道你这里正是用人之际，也非常欢迎我们三族加入。你是有才之人，老猩猩也这么说，他推荐的人，我们自然也愿意相信，但当年之事……”

    他顿了顿，此时众人的目光已经聚焦了过来，他继续说“当年之事对我们四族伤害很大，一朝蛇咬，呵呵……我们想知道古乐你对我们的诚意，以及态度。”

    古乐笑了笑，说“那不知三位前辈希望我如何向你们展示诚意？我可以以本心发誓，只要四族不背叛于我，我便永远以真心相待。”

    见古乐发誓，语气认真，三老心里都有些惭愧，但却让他们安心许多。

    牛皋轻咳几声，豪迈的笑着几声，“还请不要见怪，除此以外，老夫牛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牛前辈说便是。”古乐笑道。

    “我们认的主，不只是有颗真心就够的，我们三族也是有牌面的，我们也希望未来的主还是个实力强大者。若你今天能通过我们设下的考验，我们自再无二话，忠心认主。”

    听到牛皋说的话，古乐摇摇头，“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们认我为主，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雇佣关系，嗯就是交易关系，我请你们做事，你们也能同样得到回报。”

    “我们对钱不感兴趣，我们也只帮主子做事。”牛皋梗着脖子说道。

    古乐眨眨眼，看向另外两位老人，见他们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见此，古乐无声的笑了，黑眼睛溜溜的闪着，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时，受到外面人报信的泰坦，急匆匆的从实验室里跑了出来，瞪着眼珠子叫骂道“你们仨个老不修，咋还欺负起小乐了呢，当初咱可是说好了的。”

    “我们当然不会欺负他，考验其间自然会控制实力，而且也并非纯粹魂斗。”白鹤淡淡说道。

    “屁了！”泰坦冷哼一声，站在古乐面前，“要打跟我打。”

    看泰老爷子要和他们吵起来，古乐及时把他们拉开，然后对泰坦说道“泰老爷子别生气，先听听白老爷子他们有何指教再说也不迟啊。”

    “这些人以大欺小，没脸没皮的。”泰坦气得面色臊红。

    白鹤三个不理他，杨无敌上前说道“古乐，你应该知道我们单属性四族，各有所长，既要证明实力，自然是要在我们与你同等境界情况下，你能破掉我们的优势。”

    “譬如，我御之一族，考验就是，你要破开我板甲犀牛的防御。”牛皋拍着胸脯说。

    白鹤则淡笑说“而你则是要破我敏族的速度”

    “挡住或打破我破族的枪势。”杨无敌紧跟说道。

    闻言，古乐笑得很开心，尤其是听到杨无敌说的时候，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见古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三族族长皆是心中一凛，不知是该暗赞他的勇气，还是他真有那个本事。

    来到厂外的空地，白鹤便问道“好了，你要先考核哪一个？”

    古乐看向杨无敌，拱拱手道“杨前辈，请赐教。”

    听到古乐的选择，众人都懵逼了。

    一上来就挑最难的？

    杨无敌微微错愕，但还是坚定的走上前去，最后提醒一句“小心了，老夫枪势无敌，不会留手。”

    “尽管来，能戳到我算我输。”古乐笑道。

    杨无敌又是一怔，旋即脸微黑“大言不惭，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说话。”

    很快，两人拉开了距离。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杨无敌就看见古乐手里多了一根法棍，心下有些好奇，暗道“这就是古乐的武魂法棍吗？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像传言那样神奇。”

    嗡！

    古乐身上缓缓浮现出六圈魂环，黑，紫，灰白，绿，黑，血红。

    两年前才魂王现在就魂帝了！？

    第一魂环就是黑的？

    第二魂环就是紫的？

    这特么是什么怪物啊！？

    当看到古乐的第六魂环是血红色的时候，所有人更是被惊吓到僵在原地。

    因为不知晓古乐第六魂环的诡异之处，所以众人凭借常识看待，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一枚十万年魂环。

    魂帝就有十万年魂环？这简直闻所未闻。

    一时之间，众人都秉住了呼吸，每个人都不敢说话。

    杨无敌慎重以待，唤出武魂破魂枪，展现出自己八环器魂斗罗的气势，他沉声一句“我接下来只会用魂帝的力量战斗，只用前面六环的技能。”

    “好的。”古乐点亮第四魂环，手中的法棍虚影光芒一闪变成两巴掌大的西瓜法棍，捧着几口吃光后，鼓着腮帮，小眼神明亮，“我好了，来吧。”

    “哼。”杨无敌提上一口气，一枪刺出。

    枪破风而至，临古乐虎腰还有二寸之余，古乐的腰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灵活一扭，擦着枪风闪躲开来。

    “嗯？”杨无敌一愣，被古乐这俏皮的闪躲方式给懵了一下。

    一枪不中，再来。

    连环突刺！

    面对好似无数分身一般的破魂枪残影，古乐居然也躲出了无数分身的效果，嘴中还不忘叨一句“杨前辈，你能跟得上我的残影吗？”

    残影？

    杨无敌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不过是被激怒的冷笑，心中大喝无知小辈，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百发百中枪法吧！

    一刻钟后……

    “我输了。”杨无敌黯然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破魂枪的墙头，眼波微澜。

    终究还是老了呀……

    古乐吃了两根奶油法棍恢复了一下魂力，然后看向白鹤便道“白前辈，咱们……”

    “不用比了，你能躲开老山羊的枪头，就一定比我同境界的敏族中人快。”白鹤直接抢断，干脆地宣布了通过。

    于是，古乐的目光就看向了最后的牛皋。

    被那双眼睛盯着，牛皋面色有些不自然，总感觉好像被什么鬼东西盯上了，心里怪发毛的。

    “来吧，古老板！试着破我老牛防御！”但牛皋又感受到御族子弟们热切的目光，胆气又升了起来，拍拍磐石般坚韧的胸口。

    八环魂斗罗境界爆发，兽武魂附体刹那，牛皋全身已布上灰质般的肌肤，那些变异的肌肤好似纹路细致的板甲，彰显着魄力和坚不可摧的防御力。

    见此，古乐微微活动了一下手骨，捏了捏拳头，幽幽说道“牛前辈，你要小心了，我这一招打人很疼，一定要做好全力防御，最好内脏都要用魂力保护好。”

    牛皋听得心肝微颤，但还是坚定的咬牙道“来啊！老牛我就不信你一魂帝能破我防御！”

    古乐露出了微微悲伤的笑容，“好吧，我来了。”

    雷法·雷电法王模式！

    噼噼啪啪……

    深深一呼吸，古乐呼吸方式变化，浑身萦绕着雷光，呼吸的频率深沉压抑，犹如积蓄力量的乌云。

    嘭！

    古乐两脚一震，地面爆碎开来，整个人升入高空，空翻一周后，右脚高抬往下猛跺。

    怪力·天守脚（也有翻译痛天脚）！

    牛皋抬头望着那一脚，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犹如天火坠世的惊天一脚，雷霆之光闪耀，迷了所有人的双眼。

    在被那一脚踢到昏迷之前，牛皋心中所想最后一件事就是后悔。

    为什么要设下这种考验，我为什么要作死？

    当牛皋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子女们环绕周围，一个个哭丧着脸。

    这种情况让牛皋心下肝颤，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发现自己毛事都没有，顿时忍不住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哭哭啼啼的，给老子办丧不成。”

    话刚落下，牛皋他儿子就悲戚的说道“爹啊，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牛皋以为儿子说的是考核之事，心下一宽，冷哼一声，“那是考验，你懂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测验出古老板的实力，如今看来确实不同凡响。”

    “不是啊，爹啊，不是这个，是你那时候之前说的那句。”

    牛皋懵了“哪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我们对钱不感兴趣！”牛皋女儿替她哥抢答，旋即哭得更厉害了。

    牛皋儿子捂脸，“就因为这句话，通过测验的古老板就说，‘既然如此以后就不给御族发工资’了……”

    牛皋倒吸一口凉气，只是这气吸得相当的长……